第二天,我刚出门就看见天堂从我门前经过,他还和我打了招呼,又说,他之前见到林乐,似乎精神不太好。
到林乐和我约定见面的时间,他不在,我又等了几分钟,他还是没有来。意识到可能出了变故,我立即往他宿舍里赶,路上,我听到有人说,林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学,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学院。
归一的人一直守在学院外边,任何人出去江越都知道,他们没给我消息,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林乐去了江越那儿。
我还没来的及找江越,就被云鹤缠上,他认定是我把林乐吓走的。听他说一个“吓”字,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,问他,我是不是变丑了。
他是个不喜欢玩笑的人,连话也不让我说完就动手,他很厉害,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本命与荷花有关,用满池枯荷来对付他,估计要斗个三天三夜,到时这学院铁定被我俩给拆了。
云鹤简单的和我说起他来这个世界的经过,他说,某天他在楼上摆弄自己的盆栽,后来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人,这个人估计是吃多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之类的,居然当着他的面拿起盆栽往阳台外边扔。
结果不幸的砸中了某个无辜路人。在无辜路人挂掉之后,云鹤也莫名其妙的挂了。
这时,我们两个看见天堂一脸纠结的站在外边,过了好一会儿,他冲我俩大喊自己挂的冤。
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死和云鹤有关,所以千方百计进来,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。直到今天之前,他还一直以为是云鹤看他不顺眼,痛下杀手。
云鹤忽然问天堂,当年看到的预言,是不是和华灵有关。
天堂有那么一刹的诧异,随后问道:“林乐告诉你的?”
云鹤点头,又说,林乐也看见他和华灵族有交集,他进了归一组织,最终的结局,是下落不明。
听他这么说,我总算知道,为什么天堂和林乐都向江越提同样的要求,就因为一个预言。
这两个人的恩怨解开,有了共同目标,找到把云鹤弄到这个世界的人。
云鹤说,他觉得那家伙的本体不是人。云鹤说他刚来这里的时候,右手已废,就是那个人帮他接好的,用莲花做本体。
听到这里,我已经有了猜测,他们或许是遇到了华灵族的某个怨灵。
我离开学院去找江越,江越乍一看到我,皱了眉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边上的木扎,用身躯挡住我的视线。
“有事?”冰冷的语气,简单的两个字,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我,似乎成了他眼中的陌生人?
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。虽然心里膈应,我没有表现出来,直接问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。
江越劝我别看。他要是不这么说,我还无所谓,现在,我已经有了好奇心,非看不可。
我在抢那神秘物件的时候,刚打开,一股怪味弥漫出来,里边就是一张年代久远的空白纸张,我还没来得及细看,林乐就来了,他手里拿着一个盆栽。
我指着那盆栽问是不是云鹤的,他面不改色的说是,我还想细问,江越故意找了个借口支开我。
我平躺在草地上,深吸一口气,再用手挡住阳光。周围,真的好安静,这时候,我需要周围有点儿有趣的声音。
两分钟后,我听到一群人在说笑,嘻嘻哈哈的,好不热闹。我郁闷的心情瞬间消散,坐起来,望着那群人。
站在他们对面的,是云鹤。双方似乎有了矛盾,他们对云鹤宣战。他们知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,也知道云鹤棒球打的不错,就提出用棒球说话。
他们和云鹤约定了时间,下午三点,双方在某公园碰面。
天堂看见我,带着狡黠的笑,他说,我来晚一步。
我说,他早来一步也不过是看别人吵架。
他摇头说,他和云鹤找到了那个始作俑者,和归一组织的人有关。
他说,他因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,以为江越让我来监视他,就没想江越会让归一的人进行二重监视。之前,他在出校门后发现情况不对,就临时改成抽烟。其实那天,他本来是打算去找江越,告诉他某些线索的,知道江越不信他,就没说。
我问他:“那你怎么告诉我?我可是江越的影灵。”
天堂笑着说:“江越也不信你。只要江越不信的人,我都信。”
我说:“好任性的理由。”
天堂笑了笑,他说,现在已经没有他什么事儿了,他只要等着结果就行。
天堂才离开,江越和林乐就出现在我面前。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谈的,他们变成了很好的朋友,林乐对江越的称呼也从江先生变成了江哥。
林乐走后,我问江越,“天堂和云鹤来这里的原因,你早就察觉和归一的人有关了吧?”
江越摇头。我无视他,说道:“你故意让我盯着他们,就是为了让我牵制他们,好让你的查访之路畅通无阻,是不是?”
江越继续摇头,我给他一白眼,“少给我装无辜,归一的那个家伙你再不惩戒,天堂和云鹤估计会打上门去找你。”
江越这回不再摇头,轻轻应了一声,从身后变出一朵荷花,在他抬手的刹那,我先他一步把花抢过来,放他头顶上。
另一处,林乐已经和云鹤汇合,队员也来了,不过,少了一个人,云鹤把事不关己的林乐拉过去,示意他出场。
比赛开始,林乐的表现得到所有人的称赞,随着云鹤三振对方两人,整队的人一时气势大涨。
这场比赛,尽管对手比高二联队的还要厉害,云鹤他们还是赢了。
胜利的欢呼,声入青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