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抑的,悲怆到魂魄里的哭泣,就好像失去了另一半生命的孤狼,哀伤得渗入骨髓。
夜宴静静穿过长长回廊,顺着影影烛光走到了西厢。糊着蝶影纱的窗子半开着,她站在阴影中,看见他枯瘦的手支撑在苍白的面上,烛火劈啪着映出痛苦的光影。
这是无声哽咽,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他颊,滑落在浅青色的衣摆上,晕出斑驳的泪痕.缓缓地伸出因为过度的紧握而僵硬麻木的手指,静静地,轻轻地,伸出,然后又缓慢收回。原来,被爱和憎恨所扭曲纠缠的那种难以忍耐的疼痛,已经在他们之间留下一道无法逾越的伤痕。
流岚,她的夫君啊,原来他和她一样痛断肝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