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森柠闭上眼。床,浴袍,台灯,拖鞋,除了身体和轻喘是她的,还有什么是她的呢?
一夜噩梦,范森柠睡得极不安稳。她本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,只是在外飘荡游离惯了,倒也没觉得需要些什么。
异国异乡陌生人,从不会让她觉得孤独,心无所属,才会孤独。
范森柠的办公桌上,无例外地盛开一大簇火红的玫瑰。
同事A走过来笑道:“小范,你这大半年了,天天有人送花,到底谁啊,改天,给我们介绍介绍呗。”
同事B接口道:“介绍不介绍的倒没关系,就是怕哪天你冷不丁的结婚了,都不通知我们一下。”
范森柠坐在椅子里,仰头微笑。今天她穿了件耦合色高